H君

大眼:开摆的ndc
鹅裙:482725035

雪停

   (大体上是虎子和惠的故事,五伏的部分比较少,虎子偷家成功嘿嘿嘿,全文架空  年龄差 两个结局)     

        透过窗纸的破洞,虎杖看见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室内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黑亮的头发上,浅黄色的清酒顺着那男子的嘴角留下,划过分明的喉结最后没入绣着家徽的黑色和服领口,豆沙红一样的朱唇将酒液吞咽,另一双柔荑在那人肩头轻柔地捶揉着,男子靠在不知谁的腿上说了几句话,从来不笑的三弦师傅琴音也跟着颤了颤。娇滴滴的笑声充斥着那个房间,恍惚间虎杖好像看见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听到木屐踩踏在木板上的吱嘎声,虎杖躲到了旁边的木丛中,透过隐隐的灌木她看到一个穿着灰黑条纹浴衣的白发男人大步走过来将纸门被重重拉开,然后就是那些穿着华服的女人慌乱的从回廊离开的脚步声,纸门再次合上,虎杖再次将视线将视线移到房间。一声闷哼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纸门上出现了两个影子,大的影子将另一个影子吞噬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影子。像一座交叠颤抖的大山,夜风吹过,一座山峰在压抑稀碎的风声中升起,成了一只修长天鹅好似要逃离,却又背蟒蛇有力的将发抖挣扎的天鹅缠绕再次拉入炽热的岩浆中。一只泛着粉红的纤细的手臂从纸门中破出,随即被另一只更宽大的手紧紧扣住拉回门内……

       纸门上的影子交叠颤动了很久,久到虎杖的脚已经失去了感觉,他蹲坐在灌木后,看着天一从深蓝变成黑又开始发亮,当远处的红色的太阳从远处升起,虎杖再次听见纸门拉开的声音,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又过了很久,他想站起来,可脚实在太麻了,又跌倒,这时候一只纤细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虎杖身侧,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附到他耳边“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悠仁,虎杖悠仁”“虎杖你愿意以后跟在我身边吗”“我愿意。”他听见自己认真地回答道。

       虎杖牵着那只有些凉的手望进了一片透亮又平静的绿色湖泊,这时他并不知道他将用一生去探索湖泊深处究竟有什么。

        一开始,虎杖和伏黑惠并没有什么交流,每天早上管家将虎杖带到伏黑的房间,他就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望着伏黑惠坐在另一个角落看书或是倚在纸门边看着院子里的树或是默默地干些什么。不时地为伏黑惠倒上一杯茶,伏黑惠写字他就在旁边研磨,伏黑惠吃饭的时候他就跪坐在他旁边为他步菜。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伏黑惠没有离开过院子,也不和旁人交流,虽然虎杖喜欢热闹喜欢和人交流但他从不觉得无聊,他的内心在能注视、陪伴伏黑惠的每一秒充斥着一种满足感,他不懂艺术,连字也不是几个,可他觉得伏黑惠是一幅画,他不懂他,可他对他有一种奇妙的情感,伏黑惠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到他的身边去。

         院子里的老树落了叶,徒留孤伶伶的枝干,院子里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莹白的雪落在伏黑惠好像快要变得透明消失的指尖,一件貂裘披风落在了伏黑的肩上,虎杖悄悄退出了房间,在关上纸门的那一刻他只看见一个白发男人的高大背影,他又想起了那个吞噬了同类的影子。

       那天晚上他有些睡不着,他听着旁边家奴打呼噜的声音,望着窗外的雪飘洒,雪停了,他悄悄走出下人的屋子,循着往常的路,他看见那扇熟悉的纸门透着暖光的光亮,甜腻的声音混杂着低沉的喘息音从里面溢出,风将雪花带到走廊有落在他的身上,他打了个哆嗦,悲伤裹挟着他,他太冷了,他又回到了那间下人住的屋子,在一股子馊味里,他望着窗外的雪一直到天明。

       “虎杖,过来。”这是伏黑惠第二次和他说话,他轻轻地走到伏黑惠身边,跪坐下来,微凉的手贴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他听见伏黑对他说他。“要回去休息吗?”“我想呆在您身边。”然后伏黑让人送来了一碗姜茶过来,喝完暖暖的姜茶,伏黑惠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他呼吸着鼻尖令人好闻的香味,是伏黑惠的味道,这样的认知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甜蜜。回到下人房,他拉起衣领改在脸上,还能嗅到伏黑惠身上令他无比安心的味儿,晚上他做了一个极好的梦……

       自那以后伏黑惠就开始教他写字,念书。只要白发的男子不到来他就会在伏黑惠身边从天明待到深夜。

       他在伏黑惠身边和伏黑黑看完了好多书,他逐渐长高,他的肌肉慢慢变硬,年轻的女仆开始悄悄向他投来热情的目光,他做了一个又一个关于伏黑惠的迤逦的梦。那天那个白发的男人打量了他一番说“你已经长大了,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不错的苗子,去练武吧,当五条家的武士你能得到很多钱,也会有无数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的。”他看向伏黑惠,伏黑惠低着头没望他只是说了句“去吧。”他就离开了伏黑惠,伏黑惠的书,伏黑惠的院子,和伏黑惠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

       他很厉害,很多人都这样说。成了很厉害的武士,有了好多的钱,有人给他送价值连城的珍宝,他一一收下。还有人给他送各式各样的美人,有男有女,幕僚告诉他,伏黑惠是禅院家送去讨好五条家的,可没有人送一个像伏黑惠一样有令人安心的味道和平静的绿色眼睛的人给他,所以他将那些人又都原路送回。有传言说他有隐疾,他没有解释,他知道自己和同龄的男子一样极度的渴望着拥抱某个人。

       精致的菜肴冒着暖气,虎杖有些倦了,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口,望着视线模糊里穿着黑是和服的三弦师傅,他突然好想念,也不是突然而是他从离开伏黑惠就开始淤积的苦涩思念一瞬间如决堤洪水泛滥在他的胸腔。他醉了,所以他推开靠过来的那个漂亮女子向店外走去。

     他想他确实是醉的很深了,不然为什么会悄悄跑到伏黑惠的院子,他望着伏黑惠,然后他听见心心念念的人对他说“虎杖,过来。”然后给他到了一杯茶,喝完茶,他像好多年前一样伏在伏黑的膝上。在那令人安心的味道里他坠入了梦中……

     虎杖开始频繁的去五条府上,到那个令他心安的小屋,和伏黑惠一起看书有时候也倚靠在一起望着窗外的那棵树。好像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然后他顺理成章的拥抱了伏黑惠。

     雪又开始飘了,不过这次虎杖握着伏黑惠的手没让他的手再次冰凉,望着雪铺起了厚厚的一层,然后他望着飘飘扬扬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您知道吗?我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武士了,有了很多的钱虽然比不上五条家。最近我把我府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我算了算能在日本的任何一个地方买一座漂亮房子还剩很多。”他转过头发现伏黑惠正专注地望着他,他将头埋到伏黑惠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望着那双碧绿的眼睛郑重地问道“所以您愿意和我走吗?去其它地方,然后和我有一个我们两个人的家?”他的话好像一颗石子,在绿色湖泊里溅起了一圈涟漪,伏黑惠没有回答,虎杖知道跟随自己离开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当五条家发现这件事时,他们会被追杀什么的。可他在武力上十分自信,他能保护好他,之后的日子不会像在五条家中这样安逸享受,可他能给予伏黑惠陪伴,他想伏黑惠是孤独的,被圈养的青年只能日复一日的无望地小院里,他本不该如此在纸门后守一辈子。可伏黑惠的沉默又让他有些拿不准,如果青年拒绝他,他也只能继续悄悄地避开所有人,一次次地潜入这个小院,陪着青年守在纸门后。

(end1)  “我愿意。”思绪杂乱中他听见伏黑惠对他说。他突然觉得好幸福,温热眼泪从眼角留下,伏黑用手替他擦去眼泪……

        黑夜中雪停了,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马车的帘子缝隙中正透出暖洋洋的光……

(end2) 雪停了,虎杖还是没有等到答案,这以后虎杖还是照常潜入五条府内,他们一起看书,一起发呆,却都默契的在没有提到那个学业。新年的春天,虎杖去了赤岩的前线。小院子又只有伏黑惠,他的书和那颗刚刚发芽的书了。有一天五条悟来了,他问道“悟先生,您知道赤岩在哪儿吗?”五条为他详细地解答了这个问题。

      可,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赤岩在哪儿?

      秋天院子落了叶,在五条的首肯下伏黑惠踏出了院子。远方的战马归来,可粉发的少年未能凯旋。

     伏黑惠生病了,他病得有些重,五条悟为他请了很多医生,他的身体还是一天天虚弱了下去。

     这年的雪格外的大,闭上眼的那一刻伏黑惠突然明白了赤岩在哪儿。

     雪停了,伏黑惠的院子里只剩下那些书和那棵树了。



(赤岩这个地名是编的啦~( ̄▽ ̄~)~)

感谢宝子门能阅读到这里!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欢迎指出。(*˘︶˘*).。.:*♡如果可以的话,宝子们不如说说喜欢哪个结局一点(๑Ő௰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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